【超蝙】破产联盟（12）
第十二章
当布鲁斯和克拉克一起走进餐厅的时候，桌边热烈的讨论声霎时间平息了，只留下刀叉和餐盘碰撞的声音。
他们在各自习惯的位置上坐下来，克拉克十分自然地去拿果酱瓶子，布鲁斯则默默低头切着煎蛋，就像几分钟前他们选择了一起装睡，这会儿他们选择一起装傻。
“咳咳。”哈尔夸张地清了清嗓子，“刚才巴里说，你们……”
“你们昨天晚上……”迪克接着说。
“搞到一起了？”杰森为这句话做了结尾。
布鲁斯看向了克拉克，要命的是克拉克也同时在看向他，两个人在短暂的眼神交流中试图推卸责任。
“准确来说，是一些意外，导致我和布鲁斯不小心一起睡了一个晚上。”最后是克拉克首先试图澄清这件事，“但是绝对不是搞到一起。注意你的措辞，杰森。”
“‘注意你的措辞’。”杰森耸了耸肩膀，“你说话的语气听上去都像布鲁斯了。”
这个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提姆提出了至关重要的问题：“那么，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些意外呢？”
“他帮我按摩，然后我不小心睡着了。”布鲁斯简短地说，“现在都闭上嘴，好好吃饭。”
“哦，等等，大晚上的，你们在一个房间，他帮你按摩，你不小心睡着了——这说明你还躺在床上——然后他就在你旁边睡了。对不起，布鲁斯，四舍五入这就是搞——这就是谈恋爱。”
在哈尔冒死指出了这个事实之后，大家纷纷缓慢且大幅度地点着头表示同意。
布鲁斯放下刀叉，严肃地看着哈尔：“你和巴里会用同一根吸管喝同一杯饮料。”
“那怎么了！”哈尔为自己辩解，“这很正常！而且分享是一种美德。”
“你和巴里会用同一根吸管喝同一杯饮料。”布鲁斯重复了一遍，“四舍五入这就是——”
哈尔投降了。
就这样，布鲁斯成功地制止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今天是休息日，考虑到距离午饭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迪克决定节省体力，以免要面对饿着肚子等待开饭的煎熬，他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再睡一会儿，然后随便看看书上上网，打发时间。
他在楼梯上被杰森给拽住了，杰森把他拉到房间里，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来一张被叠成小块的纸，神神秘秘地展开。
“我昨天可找到好东西了。”杰森得意地把那张宣传单拍在桌子上，“看，牛排套餐！”
尽管被杰森蹂躏成了皱巴巴的状态，宣传单上印的牛排套餐看上去依旧诱人，据说有整整一公斤的份量，还另外附一份沙拉。虽然最近家里的经济状况有所好转，但还远远不到可以这样痛快吃很多肉的水平，迪克抓着宣传单，咽了好几口口水：“所以你是故意来馋我的吗？”
“看仔细了！”杰森兴奋地指着图片下方的那一行字，“只要在时限之内，独自吃完一整份套餐，就可以免单。”
“我要对你刮目相看了，杰森——”
“你早该这么做了。”
“你居然能吃掉一公斤？”迪克摇了摇头，“真是难以想象。”
“我当然吃不掉，何况还有份沙拉。”杰森黑着脸，把他拎在手上的外套和一条裤子扔给迪克，“所以，我有个计划。你到时候穿上这个，我也有一套一样的，然后我们混进去，我先躲在桌子底下，你点这份套餐。那儿的桌布盖到地面，所以他们不会看见我。然后，你先开始吃，实在吃不下的时候，你就假装把刀叉弄掉，下去捡，我们趁机换过来，我来吃掉剩余的部分。”
这个计划听上去十分不靠谱，但是仔细一想，迪克和杰森只差了两岁，体格上的差别不大，又都是黑头发蓝眼睛，要是穿着同样款式的衣服，在人来人往的餐厅里面对并不熟悉的陌生服务员……
蒙混过关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
牛排在前，迪克不得不承认，他心动了。
“可是，这上面说，参加这项活动要先交二十美元当保证金。”迪克指着活动规则上方一行醒目的字，“你上哪儿去弄二十美元？”
放在以前，布鲁斯还是哥谭首富的时候，他从来不会在零花钱方面吝啬，只要三个孩子乖乖记账，搞清楚每笔钱的去处而不是肆意挥霍，那么他们的零花钱就比许多哥谭人的工资还要多。
但是现在，别说二十美元，你让杰森和迪克去凑两美元出来，他们可能都要翻箱倒柜找半天，最后还一无所获。
“这个我早就准备好了。”杰森跑到自己的房间拿了一本书过来，哗啦啦地翻到其中一页，露出里面夹着的二十美元，“看，二十美元。”
“你哪儿弄来的？”
“从克拉克那里拿的。”杰森轻描淡写地回答。
“你偷钱。”
“这不是偷，是借！我保证等我们吃完了回来，立刻就把这二十美元给放回去……”杰森小心地把书给合上，“克拉克就算发现了也不会说什么的，更不会告诉布鲁斯。”
“哇，你还准备利用别人的善良。”
“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把话说得这么难听？”杰森没好气地把衣服从迪克手里抢回来，“你到底干不干？别告诉我你不想吃牛排。”
“现在你又开始利用人性的贪婪。”迪克抱着双臂哆嗦了两下，“你好可怕啊，杰森。”
好在迪克并没有忘记杰森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及时停止了开玩笑，并且表示愿意参与杰森的这个计划。
“我们两个人应该可以吃掉一整份。”迪克盯着传单上的图片，不停地咽着口水，“就和布鲁斯说我们出去散步。”
“我们两个？出去散步？天呐，你这话听上去就像是布鲁斯说他和克拉克什么都没有一样假。”杰森随手拿过传单，扔进了垃圾桶，又确认了一次那二十美元已经在迪克的衣服口袋里放好，“我们一声不响地出去就好。反正每次编理由都会被识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