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VS超蝙】Omega更年期综合征（1）
ABO世界，有很多很多很多私设。
BVS背景，设定克拉克和露易丝只是朋友。
=========================
第一章
超人伴随着夜雨来到哥谭时，布鲁斯·韦恩正忙着和热潮期纠缠。
而克拉克事先并不知道这一点，直到他悬停在布鲁斯的居所旁，透过玻璃落地窗向内看去。
布鲁斯靠在床头，抬起的那只手捂住眼睛，但看上去又不像是睡着了的样子，大概只是在闭目养神。他穿着浴袍，身上还带着隐约的潮湿，应该是刚洗去了夜巡带来的满身疲惫与灰尘，还未来得及让身体放松下来，进入安稳的睡眠。
不。克拉克飞快地推翻了自己刚下的结论。那些潮湿不是从浴室中带出来的水雾，而是汗水。
布鲁斯就在这个时候翻过身，他背朝着窗户，露出了后颈上略微红肿的Omega腺体，这再明显不过的特征印证了克拉克的猜测——他处于热潮期当中。
这下克拉克就有些犹豫要不要敲敲窗户请求布鲁斯放他进去了。
相比氪星人来说，地球人无疑保留了更多的原始野性，因此用地球人的标准来评判，无论是克拉克·肯特还是超人卡尔-艾尔，都算不上是信息素水平很高的Alpha。但毕竟也是Alpha，不该在一个热潮期Omega在封闭的房间里独处时贸然想要进入。
克拉克悄无声息地转过身，想要换个时间再来拜访，然而身后却传来了窗户被打开的声音。
“进来吧。”
氪星生理给超人带来了这个星球上最为强大的力量，也给克拉克带来了无数个小问题，其中一个就是，克拉克对于信息素的敏锐程度，要远超过与他同等信息素水平的人所应有的。
与他所爱慕着的、处于发情期的Omega共处一室，他无法保证自己不会受到影响。
“可是你正在……”克拉克是被两个Beta养大的，他没有什么与Omega们深入交流的机会，布鲁斯这样的坦然的态度让他怀疑自己是否在这个问题上过度敏感了。
“进来。”布鲁斯有些烦躁地揉揉头发，顺手擦去脸颊上的汗珠，这反而让克拉克注意到了他泛红的面颊，以及那颗泪痣，“不会有事的。”
进入房间的刹那，克拉克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但信息素带来的影响并非是屏住呼吸就可以隔绝的。克拉克能感觉到自己口中分泌出了过多的唾液，夹杂着大量的Alpha信息素，告诉他他的身体需要Omega信息素来中和与平静。
可是这影响来得没有想象中那么激烈。
说真的，一点多余的唾液而已，Alpha们经常碰到这样的状况，不光是在面对Omega的时候，平时情绪激动时、工作疲劳时、剧烈运动过后……数不胜数，例子到处都是。
可能的确是我在Omega发情期的问题上过于敏感了，其实它并没有人们所说的那么严重。克拉克放心地想着。
在那天面对毁灭日之后，这还是他们两个第一次见面，布鲁斯几天前就得知了他复活的消息，因此并未表露出太多的惊讶与欣喜。
克拉克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挣扎从黑暗的墓穴中爬出来的，沉眠令他元气大伤，好在落日尚未完全沉入地平线之下，他得以靠在自己的墓碑旁稍许恢复体力，然后回到了堪萨斯的家中。
看见克拉克出现在门口的时候，玛莎·肯特就像是看见了她平生见过最美的梦境成真，她哭着扑上去将她亲爱的、失而复得的孩子揽入怀中，而克拉克拍着她的背，低声安慰她。
“妈，我需要联系布鲁斯……我是说，蝙蝠侠，就是那天帮我去救你的那个人。”克拉克接连改换了好几次措辞，以确保玛莎能够理解他说的是谁。
他嚼着嘴里香甜的苹果派，考虑究竟能用什么方法能不大张旗鼓地联系到布鲁斯。要知道他们刚交上朋友，克拉克就英勇牺牲了，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来得及留，克拉克总不能找个社交网络平台给布鲁斯私信留言：嘿，布鲁斯，还记得我吗，我是克拉克，现在我从坟里爬出来了，如果你看到就回复我一下。
而玛莎端着热牛奶回到桌边，笑着问克拉克：“等会儿我可以帮你给他打个电话，他给了我一个私人的号码。”
很好。克拉克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郁闷。电话号码，很实在的联络方式。
克拉克还没有说自己是谁，布鲁斯已经听出了他的声音。
对此布鲁斯的解释是“世界上有来电显示这种东西，克拉克，这就帮我排除了很多选项”。
不过他当时肯定还是很激动的，连咖啡都洒了，克拉克清楚地听到电话里有人在说：“少爷，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条地毯，你非得用咖啡渍毁了它不可吗？”
克拉克的恢复需要一定时间，布鲁斯也正好要用这段时间来处理他的身份问题。这年头让一个死人活过来比让一个活人消失要难得多。
克拉克以为在他彻底恢复，自己跑去哥谭找布鲁斯之前，他应该不会在和布鲁斯有联络了。
然而他待在堪萨斯的这段时间里，每天都会接到布鲁斯的电话，对方像是对着购物清单确认有没有漏买东西似的，逐一询问克拉克的身体恢复状况，最后用“代我向你妈妈问好”来结束通话。
他们唯一涉及到的私人话题是ABO性种。
这也算不得是什么私人话题，显然，布鲁斯只是想掌握克拉克的具体生理状况。
克拉克知道布鲁斯是Omega，从各种渠道了解过，同时也清清楚楚地闻到过。所以当他说出Alpha这个单词的时候，其实是怀着几分炫耀与期待，如同是那些高傲地展示自己外在特征的雄性动物……
这种想法很快就被打散了。
你不能。克拉克警告自己。你不能因为你是Alpha而他是Omega就把他列为潜在的所有物，认为他一定会接受你的追求。
现在，此刻，在这个和他们冰释前嫌的那天晚上一样下着雨的夜晚，克拉克有机会来求证他是否会接受了。
“布鲁斯。”克拉克咽了一口口水——它们仍在过多分泌，“虽然有些唐突，但我今天来这里找你，其实是想向你表白。”
布鲁斯镇定自若地吃着盘子里的小甜饼：“表白你对人类的爱和对正义的追求？”
“不，我是说，表白我对你的爱。”
克拉克知道他的那双蓝眼睛能让他看上去有多么诚恳和难以拒绝。
布鲁斯有些迷茫地回望着他，似乎是忘了自己完全可以成为某人的追求对象，在片刻的犹豫之后，他摩挲着颈后的性腺，缓缓开口了：“克拉克，我正处在热潮期。”
“我不是那种会被信息素冲昏头脑的人。”克拉克坚定地保证，“我来之前就决定好了这件事，你可以去问玛莎。”
“我知道你不是，我很想果断地答应你，这是我的荣幸，但是……”
他停住了。克拉克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下去，他觉得这就是拒绝的前兆，只是布鲁斯想尽量委婉。
“克拉克，你有没有发现我的热潮期对你几乎没有影响？”最后，布鲁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股脑地说出了事实，“因为它们本就应该在我这个年龄变得不那么激烈。根据信息素数值测定的结果，这将是我人生中最后一次热潮期。”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松开按在后颈上的手，让克拉克看他正在渐渐消去红肿的腺体。
“大概等到今天的太阳升起，它就该完全结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