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蝙】【动物AU】昼夜（3）
【3】
那之后克拉克就经常会从布鲁斯那儿收到礼物。
他很担心是不是自己模棱两可的态度伤到布鲁斯的自尊心了，因为布鲁斯似乎在避免直接出现在他面前，只是把猎物留在克拉克领地的边缘，也就是那条河流旁。
而布鲁斯在想的是，那只老虎看上去再怎么温和也是只大猫，同为猫科动物，布鲁斯深知猫科动物对于自己领地的保护欲，这是刻在他们骨子里的东西。
除了必要的时候，他最好还是和克拉克划清界线，保持距离。
今天，就在布鲁斯准备出门捕猎的时候，他发现岩洞前的空地上空，有一只金雕在徘徊。
这可是个大威胁，别说是达米安和提姆，就算是已经渐渐脱离幼崽时期的迪克和杰森，也无法在一只壮年金雕的爪下保全自己，猛禽可以轻而易举地俯冲而下，用尖锐有力的爪子掐断他们伤害柔嫩的脊背或脖颈……
布鲁斯不敢贸然出击。
他是优秀的猎手，同时也拥有傲人的正面战斗技巧。黑豹仿佛是天生被丛林之神所眷顾的，他们会爬树也会游泳，身体中蕴含着惊人的爆发力，但是他们没有被赋予翱翔于天空的权利。
在金雕巨大双翼铺展的阴影之下，布鲁斯不得不小心谨慎步步为营，才能抓到获胜的机会。
丛林中的搏斗总是短暂的，决定胜负或者说决定生死的往往只有一瞬间，所以布鲁斯喜欢在一切发生之前就计划好一切，以确保最终获得胜利的会是自己。
金雕看上去很自信。他落在距离岩洞不远处的树上，直勾勾地盯着洞里的景象。
他以前一定干过类似的事情。布鲁斯想道。猎杀守卫巢穴的成年动物，然后无依无靠的幼崽就成了他的储备粮。
布鲁斯知道这些猛禽的通病在哪里，他们成日居高临下，不免地对地上的走兽怀着几分轻蔑。其实这都是相对的，年轻时的布鲁斯也曾轻视猛禽，他为此付出的代价是一次勉强保住性命的惨败，以及肩胛上的疤痕。
如今他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黑豹昂着头从岩洞里走出来，始终与金雕保持着对视。布鲁斯知道对方肯定会低估他，哪怕对方足够谨慎，以普通黑豹的标准来度量他，也等于是低估他。
他的速度比同类更快，跳得比同类更高，只待金雕向他俯冲而来时，以为自己必将得手之时，他便可猛然跃起，一口咬断他的脖子，让他知道谁是猎人而谁才是猎物。
金雕果然上当了。
布鲁斯伏低身体，瞄准了金雕的脖子，等待最佳的时机。金雕也不傻，只要布鲁斯第一次这样的攻击失败，就很难再让他上当。
但是布鲁斯的攻击被打断了。伴随着一阵沉重有力的脚步声，白虎在太阳光辉的照拂之下高高跃起，他在半空中亮出獠牙，轻而易举地咬住金雕的脖颈，把自负于双翼的猛禽从空中拖了下来，也把他从捕猎者的位置上拖了下来。
有一瞬间，布鲁斯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传说中守护着这片丛林的神明，凡神明所踏足之处，“法则”必得遵守。
不过那就只有短短的一瞬间而已。
克拉克和被他叼在嘴里的金雕一起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阿福带着四只幼崽关切地凑了过来，看着白虎打了个滚从地上站起来，若无其事地舔舔唇边大片的血迹：“没事，我以前还搞定过秃鹫，确实是有点危险，但只要你掌握了窍门……”
他用爪子在脸上不得要领地擦来擦去，试图赶走那些被金雕的血粘在他身上的羽毛，表现得就像是个第一次完成捕猎的幼崽。
而当他停下这种动作之后，布鲁斯意识到了对方是只成年的雄性老虎，眼下还正把爪子放在布鲁斯的岩洞前。
身体里忽然爆发的本能比什么都难以控制。
“你越界了。”布鲁斯冷冷地说。
“呃？”克拉克有些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可是我是来……”
“你，越界了。”黑豹重复了一遍，他伏低身体，从喉咙深处发出警告的咆哮声，“滚出我的领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