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蝙】【普通人au】破产联盟（4）
第四章
在享受了一顿久违的丰盛午餐之后，三只小鸟心满意足地靠坐在椅子上，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起了该把克拉克带来的路由器装在什么地方——那个路由器是克拉克给他以前住的小公寓买的，不可能覆盖到大宅的每一个角落。
“孩子们，注意礼貌。”布鲁斯清清嗓子，“那个路由器当然应该装在克拉克的房间里，那是他带来的东西，网络也是他花钱买的。”
“噢。”三个孩子都懊恼地垂下了头，“好吧，对不起……我们就是太兴奋了。”
“我没关系的，布鲁斯。”克拉克说道，“我们完全可以把路由器装在客厅，需要用的时候就到客厅去……”
“就装在你的房间。”布鲁斯斩钉截铁地重复，“我有办法解决。”
蹲在克拉克的房间里看他安装路由器的时候，杰森小声地抱怨：“布鲁斯总是这样。”
“总是哪样？”克拉克问他，“你是指……固执？”
“特别，特别，特别，固执。”杰森一词一顿地强调，“只要他认为是对的事情就谁也别想拦着他。偏偏还高尚得要命。”
“高尚难道不是好事吗？”
“以前可能是吧，我是说，以前他有钱的时候。你看，要不是他好心把我捡回来，我可能还在睡桥洞。”杰森嘀咕道，“结果呢，我们才发现，他不是因为有钱才做好事，是他想做好事，又正好有钱。所以他没钱的时候就很糟糕了。”
克拉克笑着拍拍他的头：“其实没钱也不是那么糟糕的事情。”
“嗯，还好吧。但是饿肚子很糟糕。”杰森有些阴沉地说，“而且我一点都不想理解布鲁斯做的傻事儿。”
“世界上还多得是比饿肚子更糟糕的，杰森。”
“我知道。”杰森坐在桌沿上，两条腿无意识地晃来晃去，“不然我早跑了，我在外面才不会让自己饿着。”
克拉克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身后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
“请进。”他说。
推门走进来的人是布鲁斯，手里还拿着剪刀和两个甜玉米罐头——空的，里面干干净净，似乎是布鲁斯刚才去把它们洗过了。
他从罐头的侧面剪开一个口子，顺着这个口子直线剪了下去，罐头的外壳比一般的易拉罐要结实很多，所以这实在不是什么轻松的活儿，他有些吃力地下压着剪刀的柄，然后开始了更加不轻松的工序——把罐头底给整个卸下来。
现在空罐头已经完全成了一块长方形的铁皮，布鲁斯把铁皮紧贴着路由器的天线，用手按住，抬起头叫杰森：“拿着你的手机，到每个房间都转一圈，看有没有信号。”
杰森一边飞快地从桌面上滑下来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没几分钟就把整个大宅跑遍了，气喘吁吁地回来汇报：“离得远的几个地方信号很弱，但是客厅还有我们几个人的房间都没问题。”
“搞定。”布鲁斯用胶带把铁皮固定在了现在的位置，“这样就没问题了。”
“太棒了！”克拉克双手把路由器给端到了桌上。
“拖你的甜玉米罐头的福，我感觉我离家出走好几个月的脑子终于想起来要回家了。”布鲁斯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如果说智慧有具体形态的话，那么它们一定是甜食。”
当你没钱的时候，你会尤其感谢自己在还有钱的时候做出的明智决定。
比如说现在韦恩家的四个人都觉得当年的克拉克实在是太聪明了，他居然在经济危机爆发之前就买下了好几年的网络套餐！他是个多么高瞻远瞩的人啊。
“其实只是当时上门推销的人说他再卖不出去这个套餐就要没饭吃了。”克拉克诚实地解释了真实情况，“刚好那时候我身上有钱，所以就买了一份。”
但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克拉克总归还是把它给买下来了， 这意味着韦恩大宅终于结束了这段苦难的、被迷人的互联网狠狠抛弃的时光。
“我的天呐，我真是无法想象自己有多么坚强。”提姆盘腿坐着， 视线一直都没离开他放在腿上的笔记本电脑，“我居然有好几个月没有上网！”
“我也无法想象自己居然是这么坚强。”杰森戴着耳机，靠在沙发边上，和提姆一样专注地盯着眼前的手机屏幕，“我居然好几个月没能打游戏！”
“可是我上次叫你一起打Wii的时候你说别来烦我。”正躺在沙发上用Ipad悠闲看视频的迪克往杰森身上踹了一脚，“结果现在你说你很想打游戏？”
“迪基鸟，因为Wii玩起来太消耗体力了。”杰森严肃地回答他，“玩体感游戏只会让我更饿，然后就更加地不爽。”
“提姆，不要这样直接坐在地板上，你会着凉的，杰森，你也是，迪克，把电脑拿得离眼睛远一点，如果你不想近视的话。”布鲁斯挨个盯着他们，确保他们按照他的嘱咐纠正了自己的动作，然后才慢慢地在他最喜欢的那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另外，记住，节省电费。”
说到电费，刚刚觉得稍微安下心来的布鲁斯又陷入了新的忧虑当中。
当初他给家里装中央空调的时候是考虑到了很多的，因为无论从美观度、制热制冷效果、系统稳定性、节能性还是舒适度来说，中央空调都明显比分体式空调要好，唯一的缺点就是价格，不过，布鲁斯·韦恩不缺钱。
准确来说，从前的布鲁斯·韦恩不缺钱。
贫穷的生活刚开始的时候布鲁斯还觉得当初装中央空调是个明智之举，但是当中央空调忽然坏掉的时候，他就感受到了一阵无力。如果是普通空调出了什么滤网太脏或者管道漏水之类的问题，他还有自信能解决，而中央空调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而且在过了保修期之后维修费用确实挺高——相对于他现在的财力来说非常非常高。
秋天他们用不着空调也没问题，但是冬天，又是这么大这么空旷的房子……
布鲁斯有些开始怀念阿尔弗雷德了。他什么都会修。
然而老管家眼下还在故乡英国享受他漫长的假期，前阵子听说韦恩集团破产的消息还紧张地打了个越洋电话过来询问，当时布鲁斯信誓旦旦地告诉他：“没问题，真的没问题，远远不到弹尽粮绝的程度呢，你不用特意赶回来的。”
“你在叹什么气，布鲁斯？”克拉克也走进了客厅，拉了一张椅子坐到布鲁斯旁边。
“这回你帮不了忙了，甜玉米罐头也没用。除非你会修中央空调。”
“呃，可是我真的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