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蝙】【刺客AU】行于暗夜第四章
第四章
布鲁斯第一次成功地使用了信仰之跃之后，他躺在干草堆里足足有好几分钟没有回过神来。
起先克拉克以为他受伤了，急急忙忙地要把从地上拉起来带回哥谭去治疗，但是布鲁斯伸手挡住了他。
“克拉克。”他蓝色的双眼看上去有些失神，“你知道在天空中翱翔的感觉吗？”
“呃……”克拉克犹豫了一会儿，“事实上我还真知道。”
“我现在和你第一次飞的时候是一个感觉。”布鲁斯闭上了眼睛，“所以先别忙着拉我起来。”
克拉克心领神会。
在得知了克拉克居然会飞这个好消息之后，布鲁斯还接连得知了一连串的好消息，他的好朋友不光会飞而且还刀枪不入，力气也比一般人的大——所以他才保证在布鲁斯练习信仰之跃的时候能够稳稳地接住他。
在亲眼确认了刀刃确实无法伤害到克拉克之后，布鲁斯笑着拔出了武器架上他最常用的那把匕首，转了一圈之后反握在手中：“这下我就不用发愁找不到陪练了。”
无论是哪一个韦恩家的佣兵或者阿尔弗雷德专门请来的老师，都一致认为布鲁斯在战斗方面的进步速度超乎想象。
“我早就和您说过，布鲁斯少爷。”阿尔弗雷德对此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就像你可以使用鹰眼，可以更快地学会使用信仰之跃，这同样也是你的天赋。血脉传承，这是刺客的传统之一。”
布鲁斯确实愿意相信这是他的天赋，因为他身边唯一一个被他用来对比的同龄人是克拉克，而克拉克即使在使用他超越了常人极限的力量的情况下，也经常在训练场里被布鲁斯摔得灰头土脸。
“真高兴你不会受伤。”布鲁斯把克拉克从地上拉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灰，“我们早点回去吧，阿福今天早上跟我说他下午就能做好我的制服。”
刺客的制服不仅仅是一件普通的长袍而已。它需要确保轻便保暖，兜帽不能过分遮挡视线的同时还要遮盖住面容，更加复杂的是袖口处容留袖剑的设计，需要用来放飞刀和烟雾弹和悬挂其他武器的腰带，以及刺客们用以护住要害部位的薄甲。
正因为知道刺客长袍的复杂工艺，布鲁斯先前才提出要等他再长大一些之后再来做他的制服，免得要随着他长大而不断地制作新制服，但是阿尔弗雷德坚持认为，如果他想要把刺客的身份和平时的身份分开，就得先从这方面开始，穿上制服他才是刺客，不穿制服的时候就只当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熟练地穿上了黑色的长袍，戴上兜帽，然后在阿尔弗雷德和克拉克的共同帮助下，才总算绑好了腰带，扣好了盔甲的每一个搭扣。
“太精妙了。”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感叹，“我还以为这些全部穿到身上一定会很重。”
“事实上，你现在还没把腰带里放满飞刀和烟雾弹，也没有把匕首和刀剑带上……也没有戴袖剑，如果全部加上了，我觉得是会有点重的。”克拉克一边说一边把桌上的飞刀和烟雾弹放进相应的袋子，把匕首和长剑也挂在了他腰间，最后把对于现在的布鲁斯来说尺寸还太大的袖剑皮套塞到他手里，用力拍拍他的肩膀，“现在还站得稳吗？”
“你是故意的。”布鲁斯气喘吁吁地扶住克拉克的手臂，“看来我是得必须……先适应这个重量……”
“有些刺客会在这里绣上家族的徽章。”阿尔弗雷德指着盖住了布鲁斯左臂的半侧披风，“不过您是需要把身份保密的那一类，所以我就让它空着了。顺便提醒您一下，您有时候还得穿着它游泳呢。”
这下布鲁斯是真的觉得有些腿软了。
如果可以的话，克拉克也十分乐意成为一名刺客。更准确的措辞是，他内心深处真的特别想成为刺客，实现和布鲁斯的约定，与他并肩作战。
但是遗憾的事实是，布鲁斯是接过了父亲的长袍，因为血统而有了成为刺客的资格，然而他至今仍旧不是真正的刺客，只能算是预备役。
“而没有血脉传承的刺客想要加入他们的行列，就需要一名刺客导师。教导他刺客信条的意义，以及一切刺客所需要的技巧，最重要的是，这对刺客们来说是仪式。”阿尔弗雷德耐心地解释给他们听，“所以你要是真的想加入他们，也只需要等到少爷成年，但我希望你能仔细思考这长袍的份量……我无法改变少爷的决定，但我不想看到更多有其他选择的孩子生活在披风之下。”
“这不是那么重要，克拉克。”在这件事上，布鲁斯反而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你是我的搭档，我的朋友，我的……兄弟，这些和你是不是刺客都没什么关系。而且你还有别的梦想要实现，你不是想当个大画家吗？”
“我本来想两个都要的。”克拉克深沉地说，“白天是画家，晚上是刺客……多酷啊，你想想。”
除了鹰眼视觉之外，刺客还有一些不那么明显的天赋。他们可以让自己隐匿在人群当中，从而躲开追捕，或者进入某些不方便进入的地方，对于现在的布鲁斯来说，他能利用这个进入佛罗伦萨。
“从八岁以来，我在哥谭已经住了好几年了。”布鲁斯在兜帽之下低声说道，“但来到佛罗伦萨还是给我一种回家的感觉……是那种不是很好的。可能因为这里已经不是我的家了。”
“放轻松，你就是来陪我去买颜料，然后我顺便陪你去练习一下穿着这身衣服游泳。”克拉克提起这件事还是忍不住想笑，“在你终于适应了穿着它攀爬之后。”
“我奉劝你不要再拿这件事嘲笑我。”布鲁斯咬着牙警告他，“不然我真的会揍你的。”
“那我还真的有点害怕呢，布鲁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