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别说了我是不会停止开坑的。
主吃超all和蝙all,不逆。但是他们内部可以逆可以互攻怎么样都可以(
微博@码字狂魔宫羽

【星花】逆刃 第一幕

  注意事项:


  正联日本原作里没给姓氏,这篇文用了部分《浪客剑心》的设定,所以需要姓氏的时候我就用了浪客剑心里人物的姓氏,但不代表人物对应关系,只是这样比较方便


  虽然很明显但还是给出一些自己私设的人物名字对应:迪克-翼、杰森-森太郎、提姆-隼、怜奈-赛琳娜、小丑-能面鬼


  里面的剑术流派就是用个名字而已,内容基本是我在胡扯(


  ===========================


  第一幕 活心流


  “隼。”


  “是,师父。”


  “你要记住……剑是杀人的凶器,剑术则是杀人的伎俩,无论我们如何去粉饰,这都是不争的事实。”


  隼挥剑的动作停下了。他把练习用的竹刀倚在身侧,转过头向端坐在一旁的师父提出不解:“可是师父你之前说,活心流是救人的剑术。”


  正值夏日,炎日当空,街上无人,市集的喧闹声传不到近郊大宅的墙后,道场内只听得枯燥的蝉声,以及院中的添水偶尔发出的轻响。


  从拜入神谷花门下起,隼就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来面对艰苦的修行,但在这样暑气蒸腾的午后挥剑数百下,他还是不免地满身汗水,狼狈至极,做不到师父那样的气定神闲。


  花放下竹刀,拾起一旁的木盘上早已备好的湿毛巾,扔给了隼。


  “过来休息一会儿,喝杯茶吧。”她说。


  隼手忙脚乱地抓住毛巾,一边擦汗一边跟着花走到了道场的门廊下。


  “隼,你当初为什么会想要拜入神谷活心流学习剑术?东京多得是还在坚守的道场,以你家的条件,你完全可以随意挑选。”


  “我选择活心流,是因为我憧憬师父的仁义之心,以及用剑术救人的理想。”隼谨慎地回答。


  隼自认为答得滴水不漏,花却只是摇摇头,笑而不语。


  道场内如今只挂了两枚名牌,师父神谷花和弟子隼,昔年剑术兴盛之时,谁也想不到东京的大道场也会衰落至此。


  衰落的倒也不只是剑道,而是一整个时代。忍者们再无阴影可以栖身,武士们失去了昔日的荣光,日本正以惊人的速度向新时代迈进,国民们则努力地让自己不被时代甩下。


  除了那些生来便在新时代的婴儿,每个人都是如此。


  花有着十足的信心来面对时代的变迁。或者说,她期待着这样的新时代的到来。


  “我还是更喜欢现在的生活。”花将竹筅在茶汤中轻轻搅拌,带出层层的泛花,“如果不是你之前那么执着,我根本就不会教你什么剑术。我的战斗已经结束,从那之后我就决定了不再握剑。”


  花当初想过要离开这里,和星一起去他的故乡鹿儿岛,但几经考虑之后她还是留了下来,回到父亲与兄长留下的老宅,把住房区和这个道场一起修缮翻新。


  隼忽然造访神谷宅时,星和花正在检查并补上道场屋顶上的漏洞,不请自来的隼站在院子里,仰头朝他们喊:“请问能收我为徒吗?”


  花看他的衣着神态,完全是有钱人家小少爷的样子,还以为他是想学剑术作为消遣,结果隼却告诉她,他是瞒着家人来的。


  “我是真心诚意地想学剑术。”隼咽了口唾沫,看四下无人,略微前倾身体,笃定地说道,“我十分仰慕拔刀斋的剑术。”


  在从隼口中听到那个名词时,花愣了许久。


  “我希望能以我的剑术拯救人民。所以急于施展抱负,想要为父亲和兄长报仇的我加入了奇兵队。在那里我又学到了许多,然而豪杰云集的维新志士当中,并未有人识破我的真实身份,他们只以为我是个叫做‘蝙蝠’的流浪忍者。我常年与之战斗的幕府中,也不乏有识之辈,而他们当中也从未有人看穿我是谁……和维新志士不同的是,他们管我叫‘拔刀斋’。这样无数英雄豪杰都未做到的事情,居然被你一个小孩子做到了。”


  在穿上那身漆黑的制服之后,花选择了隐瞒自己的身份。


  他剑术超群,神秘且沉默,无论你去问维新志士们对蝙蝠的印象,还是问幕府要员对拔刀斋的印象,得到的都会是这个回答。


  还要加上一条,如此厉害的角色,居然是个身形娇小的家伙。


  “他们甚至都没看出来我是个女人。”每当提起这件事的时候,花的语气中总是包含着一丝得意,“其实一开始,我没去刻意隐瞒这一点。”


  “我只是觉得,师父的剑术和其中精神应当被传承下去。”


  “世上有太多的‘应当’未能实现了,隼。”花提高了声音,“我只答应教你活心流。在我平生所学当中,这并非是什么厉害的剑术,你想要用它自保或是去救人,要比常人多付出数十倍乃至数百倍的努力。拯救自己和别人的道路总是荆棘重重,无论时代如何变迁,当个好人都是很难的。世道应当如此吗?可世道就是如此。”


  大门处传来吱呀的轻响,星和翼的声音渐行渐近。刚出现在花的视线范围内,翼就迫不及待地举起手上的食盒,说给他们带来了点心。


  “放下吧。”花拍拍身旁的地板,然后扔了一把竹刀给翼,“去陪隼练练活心流。”


  星则在花的身边坐了下来。


  花每天睁眼,看见的都是一个在时代的漩涡与浪潮中挣扎求存的日本,局势瞬息万变,社会动荡不安,波澜壮阔之下,是无数人的尸骨与血泪。而就在这样的多变之中,星是唯一不变的事物。


  只要坐在他身边,花就能安下心来。


  “城内出现了自称是拔刀斋的人。”星说道,任谁都能听出来他对此感到大为恼火,“用这个名字四处犯案。”


  剑术高手们——包括花自己在内——或多或少都有些自傲。这种自傲来自于对自己实力的自信,又或者是对于自己师门名声的维护,他们愿意在落败之后坦荡地认输,承认自己技不如人,却不一定能放得下架子来称赞对手。


  在许多方面——包括这一方面——星都是与众不同的。他本就不热衷于用剑术来比个高下,更不在乎形式上的输赢,所以他也不会吝啬对他人的赞扬。


  尤其是对花的。


  花曾经带着一把长剑踏遍了日本,她跟从声名显赫的剑术大师学习,也曾在山野隐士门下修炼,


  “你还是想劝我把飞天御剑流和拔刀斋的名号都传承下去?”


  “那是非常好的剑术。”


  “我曾经以为,战争结束之后,我就不会再握剑,但是隼改变了我的想法。我答应了教他活心流剑术。现在,我觉得我永远不会再去使用,或者教别人使用飞天御剑流,也许某天也会有人改变这个想法。”


  “那个人有可能是我吗?”


  “别傻了。”花垂下视线,“你是那个使我放下剑的人。”


  他们都想起了在小酒馆中初次见面的时候。酒馆狭小的空间之中,星和花同时拔出了剑,星那无人能及的力道与速度和花仿佛天授的飞天御剑流打成了平手,但花心里清楚,如果星真的有心要赢取胜利,世上不会有任何一个剑士是他的对手。


  然而星从不执着与此。他心中怀有的慈悲多到了让人无法理解,花曾因此在气急败坏之下痛骂他是懦夫——结果反而是花被他说服了。


  他就如同漆黑天幕上闪耀的星辰。


  他会令花想起从前流浪时的生活。她蜷缩在被露水沾湿的草地上休息,思考明天该去往何方。


  前路漫漫,荒野茫茫,她孑然一身,无可倚傍,只有仰望漫天星辰,从中辨认出她最熟悉的那几颗。


  很久很久以前的日本人只知道脚下的这座岛,后来他们知道了大海之外还有陆地,大海之外也有人居住。花想着,会不会某天天空不再高不可触,人们驾着飞船漫游星空,就如同张开风帆渡过海洋,然后勇敢的开拓者们发现,那些星星就像是一座座岛屿一片片大陆,上面同样有人居住,有人生活……


  也许某天,她会遇见一个同她一样孤独的异邦人。


  “你很有挑徒弟的眼光。”星看着院子里正在用竹刀互相拆招的师兄弟两人,“隼对招式的领悟能力很强。翼从你那里吸纳了很多东西,难能可贵的是还保留了自己的风格。”


  翼平时的佩刀是两把肋差,他相貌清秀,看上去不像是习武之人,常被觉得他不通剑术,只是携小太刀以防身,但实际上,那就是翼所常用的剑术流派。


  “翼的小太刀二刀流是承袭自他的父母。那是他的根,他永远都不会放下的东西。我其实并没有真正教给他什么,只是领他走上他本来就该走的路而已。”


  “那么隼呢?”


  隼并不是天资过人的孩子,但他扎实稳重,从来谨遵花的每一句话,从来不会怠慢练习。他自然知道自己尚且不可能在竹剑比试当中赢过翼,却依旧认真地发起攻击。


  “隼是一张白纸。”花回答道,“谁都不知道他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我只能尽力帮助他找到自己要做的事情……也确保他不要像从前的我那样走上弯路。”


  听到花再度提起过去,星十分体贴地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握住了她的手以示安慰。


  花的母亲因难产而死,幸存下来的花虽然说不上体弱多病,但也并非是活泼健康的孩子。


  在父亲和兄长们去世之后,曾经在父兄的保护下安然成长的柔弱花朵被迫独自面对风雨,盘桓在花心中的悲伤与愤怒,支撑着她走过了那条对于她来说显得格外漫长的修行之路。


  花轻盈小巧的身体可以让她更容易地成为一个优秀的忍者,但是对于学习剑术来说,这样的身体条件可没什么好处。


  所有教过花剑术和其他战斗技巧的老师都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孩有朝一日会成为全日本数一数二的高手。


  而花为此所付出的,除了艰苦的修行之外,还有身体的损伤。


  “我该去吉原给她们义诊了。”差不多到了该出发的时间,花轻轻地把手从星手中抽出,习惯性地想检查腰间的佩刀,却很快意识到自己正在改掉这个习惯。


  “要我陪你一起去吗?那个冒牌的拔刀斋还在活动。”


  花身上又显现出她那份执拗来。


  “难道我还会怕他?”


  外面的世界早已翻天覆地,吉原却还是吉原。结束了义诊的花回想起刚才灯红酒绿的欢场,还是觉得感慨万千。也许这世间,只有人的欲望才是真正恒久不变的东西。


  在回家的路上,花遇到了怜奈。怜奈和从前的花一样是个忍者,但和选择帮助维新志士的花不同,怜奈并没有什么坚定的目标,她自称只是乱世随波的浮萍,和其他人一样想要活下去罢了。


  “又是去吉原?”


  “嗯。”花慢悠悠地将束口袋绕在手腕上,“那里有很多姑娘是没钱去看医生的。”


  怜奈沉默不语地陪她走了一段,忽然又问:“你是怎么习惯不带武器出门的日子的?”


  怜奈认识花的时候,花还在为维新志士工作,对一些幕府要员执行“天诛”。那个时候的花浑身上下都藏着武器,半刻也未曾放松警惕。怜奈看她总是以一个别扭的姿势侧躺着睡觉,好奇之下去问她为什么,花当时给出的回答是:“因为我惯用右手。”


  这样模糊的回答自然不会让好奇心旺盛的怜奈满意,她接着追问下去,听了答案之后却又觉得还不如不问的好。


  “这样睡可以把右手压在下面,如果晚上有人偷袭,受伤的或者被砍掉的会是左手。”花就好像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右手还可以握剑。”


  这也是怜奈会去接近花的原因。要说性格,她们可绝对算不上是合得来,花不喜欢和人深交,怜奈从来也不会选择花这样的朋友。但是短暂的接触之后,怜奈很快就觉察到,花过于在意周遭的一切,却从来没有在意过自己。


  要说让心高气傲的怜奈去崇拜什么人,那是不可能的,不过对于怜奈来说,她心中对花除了友情,确实还抱有一份尊敬。


  怜奈无法想象那样的花会真的放下剑。她有意无意地瞥向花的衣摆,猜测她是否在脚踝上绑了短剑。


  “有废刀令,怜奈。”花只是淡淡地说,“我得遵守。”


  回家的最后一程路,花是自己走的。她觉得身后有徒弟或者同伴的感觉很不错,但一个人行走于世也没有多糟,她父亲给她取名为花,然而在失去了所有的亲人之后,花其实和怜奈一样身如浮萍。


  只是她心中的牵念与挂碍,比怜奈、比世人的都要多。


  花可以为了遵守废刀令而不带佩剑出门,但是她心中的剑是放不下的,心中的眼与耳也是闭不上、捂不住的。


  身为忍者,花最是知道夏夜的茂密枝叶易于藏身,只不过在你钻进那茂密的阴影时,必会发出沙沙的声响,惹人注意。这时候的方法有许多,比如说抓准时机,趁着一阵风吹来钻进哗啦作响的枝叶之间,然而在今晚这样无风的闷热夏夜,就只能放轻动作了。


  极轻微的异常声响可能不会引起目标的注意,却逃不过同行的耳朵。


  花脚步顿也不顿地继续往前,直到树叶的沙沙声停止,刀刃破空之声自身后传来。


  很多人会被花的外表所欺骗,认为她不擅角力,从而认为她不可能使用空手入白刃这样对力道有极大要求的招数,但事实上,花很擅长。


  非常擅长。


  虽然有面具阻隔,不过仍旧可以想见此刻面具下必然是一张因为过度用力而扭曲的脸,只是无论对方如何加重力道,刀刃都在花的掌心之中一动不动,无法再往下前进半分。


  看准了对方松懈的时机,花猛地向旁将手腕一扭,折断了刀刃。


  花知道这一招不光能帮助自己脱险,还能够成为一种震慑,然而这一次,戴着面具的人没有表露出半点的惊讶于怯懦,他冷静地扔下断刃,从背后抽出了刚才未曾出鞘的另一把刀。


  刀出鞘之后那人只是站在原地,似乎是犹豫,又似乎是在审视着花。他呆立了许久,最后在月上中天时转身走了。


  翼在花回家之后不久也到家了。星和花刚收拾好晚饭的杯盘,正靠在桌边闲聊,翼坐下来的时候,花清楚地看见了他黑色的制服上沾着的白色粉末。


  “你肩膀上沾了什么东西?”星先一步问道。


  “沾了盐。有人死了,我刚从现场回来。”翼一边说一边掸去肩膀上的盐粒,“手法极其残忍,凶手完全可以一刀了结他的性命,但是却选择用刀穿透了他的肺,让他在十几分钟的痛苦挣扎之后才死去。”


  明明已是上过战场,见过无数生死残酷的人,星却还是最听不得这些,他垂首念了一句佛号,然后静待翼的下文。


  可是关于这桩案子,翼没有要多说的意思,只是他的坐姿忽然变得恭敬又局促。翼确实是花的弟子,从小跟着花学习剑术,然而性格和经历使然,翼对花虽然尊重,却极少会做出这样毕恭毕敬的样子来。


  每当他这么做的时候,都是他拿不准花会不会生气的时候。


  也就是说他接下来要告诉花的必然不是什么好消息。


  “师父,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身为警察我不该泄露,但为人弟子,我不能将这件事对师父隐瞒。”翼微微伏下身体,同时又抬起视线忐忑地观察着花的反应,“今晚被作为凶器的那把刀,刀柄上刻有拔刀斋的字样。”


  花面色阴沉地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师父?”


  “翼,你是亲眼见到的,是吧?”


  “是的,我当时和其他同事一起勘察现场,不可能注意不到那三个字。但我无法辩解凶手不可能是拔刀斋……”


  “拔刀斋只是虚名罢了,不必在意。我要问的是……翼,既然你见过了,那么就告诉我,那字是不是这样的?”


  花把她方才从袭击者手中夺来的断刃丢在了地上,推到翼面前。刀柄上的字迹清晰可辨——那正是拔刀斋三个字。

评论(9)
热度(149)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码字狂魔宫羽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