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别说了我是不会停止开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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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蝙】哥谭规划(4)

  第四章


  哥谭银行的工作效率也和其他哥谭公共服务机构的效率一样低。


  即使是耐心如克拉克,也在几乎没有前进的漫长队伍之中感到了焦躁。他不停地抬手看表,确认自己能否来得及在星球日报的午休时间结束之前取到钱,去买个新手机。


  更糟糕的是,他还没吃午饭。不幸中的万幸,他有个年纪轻轻就非常会照顾人的室友。


  也许是过于坎坷的经历,造就了杰森·陶德超越了同龄人的成熟,他总是会带着哥谭街头独有的野性,满不在乎地提供帮助。


  “哈,我就知道你肯定还在这儿乖乖地排队。”要在人群中找到一个身高一米九以上的大个子还是很容易的,杰森推门进来之前就看见了克拉克,“需要我教你怎么插队?”


  杰森一只手抄在外套的口袋里,另一只朝克拉克晃了晃汉堡店的纸袋,克拉克十分感激地接过来,然后婉拒了他要提供的另外一项帮助:“不用了,我想略微迟到几分钟,布莱克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杰森看上去还想说些什么,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一声枪响给打断了。


  枪声来自人群后方,子弹在天花板上开了一个洞,劫匪朝着柜台的方向走过去,而人群自发地往两边散开,为他们让出了一条路。


  他们会做出这样的反应也无可厚非,这群劫匪蒙着面,每个人都带了至少一把枪,看上去训练有素——而且丝毫不在意会闹出人命来。


  红头罩对于枪械知识的了解不是普通市民能比的,他一眼就看出来这群人手上的枪全是没有真正枪械作用的仿真枪,只有一开始鸣枪示威的人手上那把手枪才是真的。


  倒真是一次节省成本的抢劫。


  现在,其他劫匪正在用枪指着银行柜员,逼迫他们把钱全装进劫匪带来的麻袋里,而唯一拿着真枪的那个人和他的另外两个同伙站在大厅里监视,不让任何人有报警的机会。


  杰森的枪还放在外面摩托车的后备箱里,不过既然对方只有一把真枪,他想他还有这个把握。


  “克拉克,听着。”杰森小声说,“只有那把手枪是真的,等会儿我和他们动手的时候……克拉克?!”


  克拉克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已经没站在原来的位置了。


  他悄悄地钻过拥挤的人群,通过大厅柱子投下的阴影,绕到了那三个劫匪身后。


  可惜的是,人们的目光暴露了克拉克的存在。拿着真枪的劫匪猛然回过头,他想开枪,可是克拉克的反应比他的要快上一步,在他来得及瞄准之前,已经被克拉克用膝盖狠狠地撞在了脆弱的腹部,握枪的手也松懈了力道。


  克拉克夺下他的手枪,扔给了一旁的杰森。


  不过他并没有给杰森发挥的机会,就在另外两个负责监视的劫匪朝他扑上来的间隙里,他忽然把单肩包从肩膀上摘下来,双手握住包带,把包朝着那两个人的脸抡了过去。


  其他人都觉得这个不自量力的大个子输定了,但是杰森知道,克拉克的包里还放着一样秘密武器。


  在几个劫匪都被克拉克挥舞着板砖掀翻在地之后,杰森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哥们儿,你有点像个哥谭人了。”


  半个小时后,姗姗来迟的哥谭警方终于把这群劫匪给拖走了。杰森从路边的自动售货机里拿出两罐冰咖啡,递给了克拉克一罐:“来,庆祝你大获全胜。”


  “也没有完全大获全胜,到最后我还是没取到钱。”克拉克叹了一口气,“只好明天再来了。”


  “看不出来你不光块头大,身手居然也不错。”杰森倚在售货机旁的墙壁上,“怎么,在堪萨斯农场里敲栅栏练出来的吗?”


  杰森为自己的这个玩笑笑了几声,但克拉克却告诉他:“有一部分这个原因吧。不过,主要还是在于我狂热迷恋橄榄球的那阵子……我曾经差点就去当职业球员了。”


  当换上制服,站在赛场内,就什么都不用顾虑,只需要相信自己的身体和队友,拼尽全力来赢取胜利。


  那种纯粹的快乐,和那种只要努力了就可以得到回报的感觉,克拉克已经很久都没有体会过了。


  “后来为什么没当?”


  “因为——因为我忽然发现那不是我真正想做的事情。”克拉克把那罐没开封的咖啡塞进了包里,放在板砖旁边,“我要回去上班了,虽说布莱克不会把我怎么样,但还是不要迟到为好。”


  “我也该去下午打工的地方了。”杰森跨到了摩托车上,斜过身子对克拉克说,“另外,你胆子是真他妈的大!”


  整个下午克拉克都待在报社的办公室里,继续研究有关蝙蝠侠的资料,想要从中拟出恰当的、可以深入讨论的话题来,然而这几个小时冥思苦想的结果全被克拉克自己用删除线宣告作废。


  他垂头丧气地去向布莱克汇报。这位老板对待下属一向如哥谭的冬雨般严酷无情,对克拉克他却青睐有加,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只是轻描淡写地点点头:“没事,讯息太多了反而容易抓不住重点,我能理解,你回去再多想想吧。”


  黄昏是昼与夜的交汇,而哥谭的黄昏,则是两个世界的分界。在太阳的照耀之下,罪犯们似乎尚有几分忌惮,一旦太阳落山,他们便从蛰伏之处现身,让整个哥谭市在他们的蚕食之下呜咽……


  昨天,克拉克就是在黄昏的时候看见了蝙蝠侠,他凝视着那个身披黑袍的身影良久,目送黑暗骑士又一次走向他的战场。而今天,克拉克走出报社的大门,看见布鲁斯·韦恩正站在尚未亮起的路灯下,手里拿着他在飞车抢劫中被夺走的手机。


  “我无意中捡到了这个。”布鲁斯脚步拖沓地走过来,没有做任何自我介绍,就好像他确信克拉克一定认识他,“正好我那时候挺闲,所以拨通了里面的最后一通电话,那个叫杰森的人说我可以来这里找你。”


  克拉克知道杰森为什么让布鲁斯来星球日报找人,这个连换锁都要亲力亲为的人显然不会轻易告诉别人他的家庭住址。毕竟隔着电话,他不知道正在和他说话的人根本不稀罕他房子里的那点儿“财产”。


  “十分感谢,韦恩先生。”


  克拉克拿着自己失而复得的手机,疑惑布鲁斯·韦恩为什么会亲自跑到星球日报来,就为了给一个素未谋面的人送一部手机。他完全可以让下属来办这件事。


  “如果你下次还想做那样出风头的事情,我建议你把自己的脸挡好,或者确保没有影像资料会留下来。”花花公子收敛起了笑容,然而语气仍旧轻佻懒散,听不出有多少认真的成分在里面,倒更像是在恐吓,“不然那会给你惹上大麻烦的,小记者。”


  “对不起,你指的是?”


  “难道你还不知道?”布鲁斯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虽然你为传统纸媒添砖加瓦,但是偶尔也关心一下互联网吧,它传播消息的速度快得让人难以想象,只需要短短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可以让你——声名鹊起。”


  他把手机举到克拉克面前,屏幕上正播放着一段不太清晰的视频。


  在不断晃动的镜头之中,视频的内容仍旧清晰可辨。这正是几个小时之前,今天中午在银行里发生的场景,人群中的拍摄者悄悄探出手机摄像头记录下了这一幕,然后上传到了网络上。


  YouTube播放量一路攀升,所有人都在猜测这位仗义出手的英雄究竟是谁,连布鲁斯也不例外,就在他一帧帧地研究那个视频,试图从中找出蛛丝马迹的时候,来给他送文件的秘书高兴地炫耀:“那是我原来的同事!听说他前阵子被调到星球日报哥谭分部来了!他叫克拉克·肯特,等会儿我要打个电话给他,他肯定还没发现自己出名了……”


  秘书一边往外走一边拿出手机,然而电话拨通之后,响起的却是韦恩总裁办公桌上的手机。


  “这里不是大都会,小记者。哥谭可不需要一个万众所望、受人仰慕的英雄,所以,你最好注意你的言行。”


  然后,傲慢的哥谭王子扬长而去,被撇在原地的小记者摸着包里的板砖,对前者的“劝告”不屑一顾。


  经过了这无比混乱的一天之后,克拉克在他的日记本上写了三件事。


  第一件,板砖真的是个很管用的东西。


  第二件,互联网传播消息的速度堪比来势汹汹的瘟疫。


  第三件,他讨厌布鲁斯·韦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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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过职业规划的朋友们,等下班这个情节是不是很熟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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