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蝙】我和我男朋友以及我男朋友的修罗场（5）
【5】
阿福提出他可以在给不义超准备的食物里加点安眠药，剂量适宜不会伤害到身体，但是足以让他陷入一场足够放松的沉睡，好促使人格切换的发生。
布鲁斯考虑再三之后还是拒绝了，他确实很想再次见到克拉克，但是克拉克不会喜欢他用药物来对人格们的行动作出任何干预的。布鲁斯自己也不想那么做，他不想嘴上说着尊重却还是在潜意识里把他们当做是附属品。
独立的人格。即使是不义超这样的人格，也是作为个体而独立存在的。布鲁斯在心里提醒自己。
他总不能接受那些“好”的人格，却把其余的人格都不当人看。
不过这并不能成为不义超无理取闹得寸进尺的理由，因为他只有一只手能活动，所以布鲁斯帮他切好了牛排，然后把叉子塞到他没有被绳子绑上的那只手里：“别逼我把逗猫棒拿出来。”
不义超抬起头看着布鲁斯，可能是意识到了对方的这个威胁同样也是实实在在并且威慑力十足的，他在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就没再说话，专心对付面前盘子里的牛排。
吃完饭之后布鲁斯松开了不义超的绳子。有那么一瞬间不义超似乎还想趁机偷袭，但是阿尔弗雷德的目光让他暂且放弃了这个念头，整个下午他都十分安静地待在书房里，甚至还帮克拉克整理了稿件要用的资料。
其中还真有逻辑可循……不义超认为他才是主人格，所以他会去完成主人格所拥有的这份工作。
克拉克的作息时间算不上太规律，喜欢熬夜或者说习惯熬夜似乎是文字工作者们的通病，而领主超更是和布鲁斯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反倒是不义超的睡眠时间健康到让人惊讶，晚上九点半他准时洗了澡换了睡衣去睡觉了。
保险起见，布鲁斯决定去看看不义超是不是真的在睡觉，还是借此为名想搞什么花样。
布鲁斯发现自己想太多了。他以为只有听话的小学生才会在晚上十点之前上床睡觉，而不义超在这方面真的就是个听话的小学生。
不义超乖乖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和克拉克并没有什么区别。
没有满身的戾气，也没有危险性和攻击性，没有虚张声势的祈使句和层出不穷的威胁，他看上去眉眼温和，完全就是那个亲切的小记者。
“按照你的说法。”在布鲁斯刚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不义超叫住了他，“按照你的说法，那些人格都是独立的个体，那你就同时在和克拉克、领主还有星三个人在谈恋爱。”
“两个。”布鲁斯纠正他可以反驳的部分，“星只是把我当朋友。”
“你还是没法否认自己脚踏两条船。”不义超眯起眼睛，如同审视猎物般审视着布鲁斯，“而他们两个都是我的副人格。你爱的其实是我。”
布鲁斯翻了个白眼：“我还以为这种台词已经跟着那些狗血烂片一起被市场给淘汰了。”
不可否认的是，不义超的话指出了问题所在，布鲁斯也不由得开始思考，当克拉克说不介意布鲁斯和其他人格也保持恋爱关系的时候，他究竟是真的不介意，还是仅仅在迫不得已之下做出了让步？
以及这到底算不算脚踏两条船？
布鲁斯翻过身，把枕头拍成更舒适的形状，并且发誓等下次克拉克出现的时候一定要狠狠揍他一顿，以报复他把布鲁斯拽进了这样一个可以上升到哲学思考的恋爱问题当中。
当布鲁斯醒来时，他的男朋友正站在他床边。
他大概用了三秒钟来判断这个笑容是属于谁的，然后飞快地搂住克拉克的腰，把他给拽到了床上。
“比我想象中难熬。”布鲁斯长舒了一口气，感受着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告诉我，克拉克，当我非常想见你的时候，有什么你能允许的作弊方法吗？”
“要是真能有的话我早就告诉你了。”克拉克把还留着勒痕的手腕举到布鲁斯眼前，“谁来过了？不义？”
“对。他浪费了我一卷胶带，顺便还指责我脚踏两条船。而鉴于你让我把你们当成相互独立的个体，我完全没法反驳他。快点帮我想个解释，我不想说‘他们每个人我都爱’这种混账台词。”
听出了话语中指责的意味，克拉克任由布鲁斯咬着他的手腕，把牙印叠在勒痕上。
“嗯……事实上，布鲁斯，‘相互独立的个体’只是前半句。完整的句子应该是‘我们是相互独立的个体，但本质上来说我们是同一个人’。所以只能说，无论什么样子的我你都爱。”
“听起来不那么混账了。”布鲁斯把克拉克的眼镜摘下来扔到一边，凝视着他的眼睛，“但还是很肉麻。”
“这没办法，我们对彼此所说的一切真心话都挺肉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