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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蝙】破产联盟(5)

  第五章

  现在布鲁斯面临着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这不算是什么太好的状况,不过已经足够他庆幸的了,毕竟在之前一段时间里,他碰到的几乎全部都是坏消息。

  现在,好消息是克拉克真的帮他修好了中央空调,坏消息是……

  “我们还是要省着点用。”布鲁斯向三个孩子解释道,“这玩意儿不费电只是相对于普通分体式空调而言的,电费还是会成为很大的一笔开支。”

  “其实还有个好消息。”克拉克说道,“我发现你们有个壁炉。”

  “买木柴也是开销,克拉克。算下来不一定比电费便宜。”

  “可是我在后院看到不少合适的树?”

  “那些树砍掉是无所谓。”布鲁斯解释道,“不过……你会空手劈柴吗?”

  “这倒是不会,不过我带了消防斧,就在我房间里放着。”

  布鲁斯冲上去给了克拉克一个热情的拥抱,并且在迪克开始带头吹口哨之后尴尬地松开,迅速转移了话题。

  “是这样的,克拉克,有件事我想让你参与进来。”布鲁斯示意克拉克和他到走廊上去,“你也看见了,这个宅子里的房间简直多得不像话,别说多你一个人,就算再多十个人也完全不是问题,假如把房间租出去,不光有人分摊水电费,还能多一笔固定的收入。”

  “那你为什么一直都没租出去过?”

  “因为太危险了。你也知道现在社会有多混乱,而这房子里还有不少值钱的东西,更重要的是,还有三个小孩子。但是你让我意识到,无论世道怎么变,终究还是好人多。”布鲁斯诚恳地看着他的眼睛,“所以要是有你信任的人需要租房子,我很乐意低价租给他一个房间。”

  “他们到底说什么了,迪基鸟?”杰森推了推趴在门上的迪克,“是不是真的要搞上了?布鲁斯太感动了决定以身相许?”

  “你的思想太肮脏了,小翅膀。”迪克满脸欣喜地抬起头来,“布鲁斯决定要把房子给租出去了!”

  “什么?”提姆惊讶地跟着一起贴到了门上听走廊上两个人的对话,“真的?”

  “你们别高兴得太早,他就是嘴上说说。”杰森不以为然地分析道,“最后还是会用他那套莫名其妙的高标准来把人全部拒之门外。”

  “我觉得找房客的时候是得高标准。”提姆回过头反驳他,“比如说,谁都不愿意和总是弄坏东西的人住在一起。”

  “有时候这都没得选。”杰森伸手指着迪克,“我还不愿意和成天叽叽喳喳的家伙住在一起呢。”

  “孩子们!”门后传来布鲁斯的声音,“如果你们在偷听的话,最好快点让开,我要开门了。”

  克拉克的朋友不算太多。他总体来说还是个内向的小镇男孩,和每个人的关系都很好,却有很少会和人深交,在他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里面,露易丝算是一个。

  “你在路上捡到了饿晕过去的布鲁斯·韦恩,然后他就反过来把你给捡回去了?”露易丝将视线越过桌上电脑的显示屏看着克拉克,“这是周一上午用来振奋精神的新套路吗?”

  “是真的,露易丝。”克拉克似乎对此早有准备,掏出手机翻开相册递给露易丝,“看,这样你总能相信我了吧?”

  “相信是相信了,但是,克拉克,你跟我说实话,你拍这么多详细的内部照片是准备干什么?”

  “这就是我要问你的事情,你认不认识想租房子的人?只要是可靠的人,布鲁斯愿意开一个很低的价格。”

  “哇。”露易丝啧啧感叹,“你们才认识了一个周末不到,你就叫他布鲁斯,还帮他租房子出去?”

  “我们……可能算是一见如故?而且他的儿子们刚好也都很喜欢我。”

  “……克拉克,我本来就是开个玩笑,但是他儿子都很喜欢你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露易丝低下头翻找着手机通讯录,“低价住进布鲁斯·韦恩的豪宅,这年头遇到这种好事,没人会放过的,不过说到可靠的、还有可能要租房子的,我认识的就不多了。”

  巴里·艾伦,一个露易丝在跟踪采访某个案件时认识的法医,露易丝以她作为记者的职业素养担保这个人正直可靠。

  大萧条时期,法医的确是一份很稳定的工作,不会有什么大的赚头,但也没有什么风险,每个月能吃饱,也能交得起房租,时不时到了月底还能存下一点——总之,拜这份稳定的工作所赐,巴里的日子过得很滋润。

  他的好朋友哈尔,就住在他对面,曾经是空军飞行员,前几年退役之后就去了民航,同样拿着一份稳定的工资,这样的生活过久了就有些平淡乏味,然而在这样的年代,能填饱肚子有衣服穿有房子住就该谢天谢地,谁还顾得上什么平淡乏味?

  “这很划算,哈尔。”在收到露易丝的消息之后,巴里第一时间就来找哈尔商量,“对方开的价格比我们现在交的房租还要低,而且看似只租下了一个房间,其实大宅的很多空间都是公用的。”

  “就是因为太划算了,巴里,你不觉得奇怪吗?”哈尔怀疑道,“这年头上哪儿找这样的好事去?就算是在经济危机还没来的时候也找不到。”

  “事实上,其中有因果关系。”巴里点了一下手机屏幕把房子内部的陈设照片给缩小,给哈尔看露易丝的信息原文,“这是布鲁斯·韦恩的房子。”

  “听上去靠点谱了,走投无路的落魄富豪,只好把房子租出去来换点房租……但是你很想去住吗?我觉得这儿也挺好的。”

  “呃,我是想,你记不记得,以前布鲁斯·韦恩还有钱的时候,他收养过几个孩子。三个,应该。”巴里顺手打开网页搜索了一下,“对,三个,而且这三个孩子现在都还跟着他。”

  “你的意思是,反正我们每个月都要交房租,不如干脆就交更低一点的房租,住韦恩家的豪宅,顺便也是帮他们一把?”

  为了迎接新房客的到来,克拉克把韦恩大宅的客厅和那两个将要属于新住户的房间打扫了个透彻,虽然布鲁斯试图阻止他,但是在农活和家务的锻炼当中长大的堪萨斯人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辛苦的,打扫完了两个空房间之后拎着水桶和抹布转身就进了主卧室,布鲁斯只好跟着走了进去,顺手把门给带上。

  “克拉克。”

  “嗯?”克拉克抬起头,看见布鲁斯欲言又止的样子,“需要我把迪克找来帮你翻译一下吗?”

  “不用。我觉得得亲自……嗯……我是说,谢谢你。真的,非常感谢。”布鲁斯烦躁地松了松领带,“要是你以前注意过我的新闻,就会发现我总是在否认我父母的死对我的影响,我一次次地强调,这个世界上多得是失去了父母却依旧没有变的阴暗古怪又偏执的人,就比如说我的孩子们。但事实上我没有他们那么坚强……我就是,就是变成这样了。我是说,我会尽量……让自己不那么……难以理解……”

  克拉克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因为手上还沾着水,他用胳膊拍了拍布鲁斯的后背。

  “你不用勉强的,布鲁斯。”他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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