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字狂魔宫羽

【BVS背景，性转酥皮&老爷】

【酥皮性转注意，女攻男受注意，互攻注意

　　（备注：露易丝也性转啦，取名超方便，对应的男名就是路易斯……不过目前他还没出场）

　　【1】

　　布鲁斯感觉他和克拉拉的关系当中似乎有什么不太对的部分。

　　不过，他们的恋情确实是从一种，呃，不太健康的形式开始的，克拉拉坚持说那天晚上他们是天雷勾动地火的一见钟情情难自抑，但是布鲁斯每次尽量客观地回想起那个场景时，就觉得整个画面都是一夜情的气息。

　　第二天早上的气氛可能稍微比一夜情要温情那么一点点，更像是那种双方都觉得自己和“从来没想过会搞上”的人搞上了，不约而同地散发出不可言说的尴尬，这种尴尬从他们起床穿衣服一直持续到吃早饭，阿尔弗雷德的眼神在两个人之间挪动了无数个来回，最后他说：“哦，少爷，那么最终还是有大都会的女孩子让你动了凡心了啊。”

　　“事实上，准确来说，严格来讲。”布鲁斯看着正在厨房倒咖啡的克拉拉的背影，“是她动了凡心。”

　　“早上好，潘尼沃斯先生。”克拉拉微笑着把咖啡杯放到阿尔弗雷德面前，“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克拉拉·肯特，不过我相信之前你们谈起我的时候，一般叫我超人。”

　　【2】

　　布鲁斯自认为在床上是个很体贴的人，从不只顾自己享乐而忽略对方感受，但是他们显然不能用克拉拉的疲劳度与极限来判断情事该在何时结束，毕竟，就像她自己说的，她是个太阳能永动机，那会没完没了的。

　　而布鲁斯，蝙蝠侠，一个在各方面都接近人类极限的男人……在这方面也挺接近人类极限的。

　　所以，谁也说不清楚到底是谁更贪婪一些，总之他们只要开始了就舍不得停下，经常是克拉拉猛然意识到时间的流逝，双手扣住布鲁斯的腰不让他继续动作，勒令他乖乖躺下睡觉。

　　后来的情况要好了不少，不过最初的时候，布鲁斯偶尔会过于高估自己的承受能力。

　　“给你。”布鲁斯艰难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已经穿戴整齐的克拉拉正把一杯水放在床头柜上，“喝点水吧，感觉会好点。”

　　布鲁斯支起了上半身，停顿了片刻，又干脆地重新栽回了枕头里。

　　“不想动。”他咕哝着，“腰疼。你得对此负责。”

　　“……不要占了便宜还卖乖，布鲁斯。”

　　“我有点搞不清楚是谁得了便宜，克拉拉。”

　　【3】

　　布鲁斯怀疑这个不用睡觉的氪星人每天晚上就只是闭着眼睛假寐而已，因为每次只要布鲁斯一醒，克拉拉就会立刻醒过来。

　　“克拉拉。”

　　“嗯？”克拉拉揉了揉他的头发，“怎么了？”

　　“……我梦到你用铁链把我绑在一个地下室里。”

　　“布鲁斯，我是认真的，你对S这个字母真的没有什么不必要的联想吗？”克拉拉调整了一下姿势，重新用双臂搂住布鲁斯，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胸前，“睡吧。”

　　于是布鲁斯终于意识到他们的关系里有哪个部分不太对了。

　　【4】

　　“所以你本来指望什么呢？”克拉拉皱起眉头，略带一丝埋怨地问他，“‘我是这个星球上最为强大的存在，但我情愿为爱而臣服……’之类的剧情？”

　　“稍微有那么点。”布鲁斯老实地承认了。这会儿撒谎不太明智，克拉拉很可能正在听他的心跳。

　　接着他就被捏着领带，面朝着天花板被摔到了床上。克拉拉坐在他的腰上，俯下身用一个让布鲁斯头晕目眩的吻提醒他他是在和一个不用呼吸的外星人谈恋爱。

　　一开始布鲁斯没想让事情变成这样的。他以为那顶多是，贪恋她的温暖，又或者渴慕她的美……但是不知不觉间，他们就变成了现在的关系，比世界上任何一对情侣都要来得惊心动魄，又和世界上任何一对情侣一样平凡无奇。

　　看见苦难的永恒，实在是神的垂怜——唯此才能真正断除迷执，相信爱才是人类唯一的救助。（注1）

　　于是布鲁斯也热切地回应，克拉拉适当地做出退让，满足她男朋友强烈的控制欲，无论平时还是在诸如此刻的时光都针锋相对的克拉拉和布鲁斯开始努力寻找一种让双方都能满意的平衡，但是到最后他们总是会放弃寻找，就只是陷入情欲的泥沼，直到他们终于舍得停下。

　　然后就像往常那样，吃饱餍足却游刃有余的克拉拉把布鲁斯搂到怀里，用指尖挑着他被汗水沾湿的花白鬓角。

　　“布鲁斯，你知道吗？”

　　“什么？”

　　“我妈妈不会喜欢你的。”

　　是的，人类很容易陷入预设印象当中。布鲁斯想。如果克拉拉是个男的，我可能会惊讶于他的温和与包容，现在克拉拉是个女的，我又惊讶于她的尖锐和强硬。

　　人们所见的色彩，其实是人们所见的光。因为感光能力的不同，每个人眼中的色彩都有微妙的差别，然而光会因此改变它本身的颜色吗？永远不会。

　　她是克拉拉·肯特，是超人，是异星的来客，是大都会的守护者，布鲁斯从来不为区分哪一个才是他爱人真正的面貌而苦恼，因为她就是她。

　　是恒久不变的光芒。

　　注1：摘自史铁生《病隙碎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