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蝙】【普通人AU】破产联盟（3）
第三章
在带克拉克去他的房间之前，布鲁斯先给他介绍了一下整栋韦恩大宅。
“一开始住进来的时候你可能会迷路。”迪克说，“杰森刚来的时候曾经半夜上完厕所不知道怎么回房间，幸亏我在走廊里发现了他，不然他就要一个人哭到早上了。”
“我没有哭！”
“那好吧，就当我记错了。但你确实迷路了。”
“别听他们吓你，克拉克。”布鲁斯停下了脚步，“很好记，三个孩子的房间都在楼下，门上挂了名牌，这里是主卧，也就是我的房间……然后这里，就是你的。”
他指了指主卧旁边的那间。
“说实话，这里是我小时候住的房间。”他们走进去的时候布鲁斯说道，“呃，无意冒犯，但是我卖了不少家具，只有这间的基本上没怎么动。”
“能有地方住，还是这么好的房间，我已经很感激了，韦恩先生。”克拉克说道，“我不会介意的，要知道如果不是碰上你，我都准备去睡桥洞了。”
“像你这样的会在桥洞里被人欺负的。”杰森认真地说，“你会被迫睡在最外面的位置，下雨的时候半个身子都被淋湿。”
“嗯……克拉克。”布鲁斯刚叫出他的名字就又后悔了。克拉克已经朝他看了过来，已经说出口的话又没法收回，布鲁斯努力地想找个话题来把话继续下去，然而事实证明，缺少糖分的大脑会比平常转得慢不止一拍。
“这个你也得习惯，克拉克。”提姆扯了扯克拉克的衣角，“他经常这样，有话憋着不说。”
“他现在可能是想说，‘别那么见外，叫我布鲁斯就好’什么的。”迪克猜测道。
“然后你可以听听迪克的猜测，从而知道布鲁斯想说什么。”提姆接着解释，“他总是猜得很准。”
布鲁斯清了清嗓子，转过身去假装自己在检查柜子上有没有落灰。
“这个反应说明迪基鸟猜对了。”杰森小声说，“你简直不知道他有多少毛病，凑起来可以写一本《布鲁斯·韦恩行为学》。”
克拉克还真是在他的行李箱里装了很多、很多、很多东西。
其中最正常的是几件衣服，其余就都是些给人带来惊喜——或者说惊吓的东西了。
布鲁斯和他养的三只小鸟围着一罐刚打开的甜玉米罐头，一边享受这久违的美味，一边参观克拉克收拾他的行李。
用来清理毛球的滚筒、压缩毛巾、浓缩洗衣液、防霉除湿片、一个装满了应急用品的小药箱、手电筒、结实的逃生绳、瑞士军刀、应急的保温毯、一些罐头食品和压缩食品……看上去不是要住在城市里，而是随时准备——对，他确实是准备去睡桥洞来着，这就能理解了。
“用布鲁斯的话来说，你是居家型的。”杰森看着被整整齐齐地摆在地上的那些东西，评价道。
“布鲁斯就喜欢居家型的。”迪克紧接着说。
“杰森！迪克！”布鲁斯喊道，“你们是觉得这样可以活跃气氛吗？”
提姆提醒克拉克：“这样也说明他们说对了。”
行李箱中还剩下几本书和一本笔记本，克拉克把它们放到桌上之后，又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看上去很有年头的钢笔，放进了桌上的笔筒里。
然后他们又转到餐厅，准备开始迟来的早饭。也可以说是提前的午饭。
克拉克想把他带来的食物都放到餐桌上，但是布鲁斯坚决地阻止了他，并且让他把那些东西都塞进食品柜。
“我喜欢做好准备。”布鲁斯叹了一口气，“你不知道家里有个柜子空空荡荡的让我多没安全感。”
于是桌上就只摆了一个面包，以及一个甜玉米罐头，剩下的四个一个已经进了肚子，剩下三个也都被布鲁斯放进了食品柜里。
食品柜里重新装了东西这件事让布鲁斯心情很好，在把甜玉米罐头和面包分成五份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有感受到太多的凄凉。
“真的是太……太难以想象了。”克拉克盯着面前盘子上的花纹，“我是说，看看这些餐具，我都能想象到它们以前是用来装什么的，也能想象到你们从前的生活……布鲁斯，你到底是怎么撑下来的？”
“很简单。”布鲁斯皱起眉头，尽量不让自己被面包噎到，“真正咬着牙死扛，肚子又饿的时候，你是没空想这些的，只有事后回想的时候，你才会感叹自己那时候到底怎么就挺过来了。”
“这话由我来说可能不太合适。”克拉克想起刚才在柜子里看到的餐具，四个人——现在是五个人，显然用不着那么多，“但其实，如果把这些餐具卖掉一部分的话……”
“不行。”布鲁斯闷闷地说，“那是我曾祖父留下来的东西。”
“对不起？”
“严格来说我已经丢掉了祖产，所以我就……”
“你就不想再丢掉更多。之前卖掉的都是你自己买的东西。”克拉克微笑着，把自己碗里一口未动的玉米粒分别拨了一些到其他四个人的盘子里，“我能明白，这种坚持。”
“也没有多坚持。”布鲁斯小声嘀咕，“如果你没来的话我今天就要打这些餐具的主意了。我总不能让几个孩子因为我无聊的坚持挨饿。”
“你会在这里常住吗？”提姆满怀期待地问。
“以前布鲁斯带回来的人都是睡一个晚上就走的。”杰森指出，“所以克拉克至少能破她们的记录。”
“嘿，小翅膀，这方面的事儿要假装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才对，你忘了吗？”
“迪克，杰森，我再警告你们最后一次——”
“布鲁斯，这是第一百六十四次最后一次警告了，从我来到现在开始。”提姆说，“我都数着呢。”
这时候他们四个好像同时意识到桌上还有个今天才认识的人，齐唰唰地看向了克拉克，布鲁斯咽下嘴里的那口面包，想给大脑更多的能量好让它赶紧想出怎么对付这个尴尬的局面。
哪知道克拉克非常贴心地说：“老房子什么都好，就是隔音可能稍微会差点……”
“他现在肯定尴尬得想故意把勺子掉到地上然后弯腰去捡来打岔。”迪克在布鲁斯的手来得及挪到桌面以外之前大声说。
“这又是一条《布鲁斯·韦恩行为学》？”克拉克饶有兴趣地问。
“我觉得你在这方面很有天赋。”杰森塞了满嘴的玉米，“好好努力，以后写出这本书的人可能就是你了。”
